活工作赚得确实不少,但是工作四年,他身上竟然从来没有超过一万块钱过,就在昨天,身上仅有的五千多也被覃父抢走了,看对方又是喝酒又是打人的,想来那五千块应该已经没有了,就是不知道是喝酒吃饭用光了还是全部赌输了。
而原主临死前的感觉就是解脱了,内心深处是渴望离开这个魔鬼一样的覃父,离开这个泥潭一样困住他的家,至于妹妹,看在兄妹情谊上,养她到成年就够了,他又不是她父亲,也不用负责她的人生。
以前为了妹妹留下来,替她挡下拳打脚踢,但是被打骂的日子长了,妹妹只知道哭,懦弱得他想带走她也不愿意,他的心很累,也有些寒冷。
墨瑾记忆都梳理完了,覃珊还在无助地嘤嘤哭泣,抽噎打嗝声时不时响起,让人心情更加烦躁了,他忍不住轻喝一声:“珊珊……别哭了!”语气中透出满满的烦躁。
“哥,你,你还好吗?”覃珊听见墨瑾的声音,哭声顿时停了下来,欢喜一瞬过后微微瘪嘴,说不出的委屈,“哥,我还以为,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,不要我了呢……”
“珊珊,去把医药箱拿来!”墨瑾打断了覃珊带着些许哭诉的话,捂着头上流血的伤口,慢慢从地上坐起来,牵扯到身上的伤口让他眉头不自觉地蹙起,猪头似的脸看着更加狰狞扭曲了。
因为经常被覃父家暴,受伤已经成为常事,所以覃家一直常备医药箱,而原主隔三差五就补充一些伤药,以往帮忙上药的覃珊也知道医药箱在哪里。
“好,我,我这就去!”
覃珊擦干眼泪,努力睁开红肿的眼睛,但也只睁开了一条细细的缝隙,她爬起来的时候因为刚才坐的姿势压到了腿,所以这时候腿麻得站不稳跌倒回地上,摔得有些疼,顿时眼泪就留下来了。
而从头到尾,墨瑾没有要伸手去扶一把的意思,反而假装才注意到,还似模似样地装作担忧地询问:“珊珊,你没事吧?摔得疼不疼?快起来让我看看!”
“哥,我没事。”覃珊心里有一点委屈,但是她安慰自己,应该是哥哥身上的伤势太重了,所以才没有力气把自己扶起来,她只能自己爬起来,扯出一个坚强的笑容,“我这就去拿医药箱。”
虽然此时覃父睡下了,但是覃珊还是下意识放轻脚步,避开地上的东西,尽量不弄出一点声响来,生怕吵醒了他,不然到时候又要迎接一场暴风雨,等她取来医药箱,墨瑾简单包扎了一下头部的伤口后就把覃珊打发回房间了,看着她一步一回头,满脸担心的模样,他还以为刚才只知道哭,不为生死不明的自己做丝毫救护措施的行为只是幻觉呢!
不管是真心性冷薄还是真单纯不知事,墨瑾都很赞同原主的想法,他把她养到十八岁成年,再给她一笔钱就不再管了,毕竟她父母亲都不管,自己只是一个哥哥而已,管那么多做什么!
墨瑾忍着痛站起来,冰冷的目光投向覃父的房间,随后瞥了一眼覃珊的房门,唇角轻微勾起一个微凉的弧度,看来,自己这个便宜妹妹很适合当演员呢!小小年纪就这么会演戏,会利用身边的人保护自己!
随后,他像原主之前一样,把覃父的房门小心关上,然后才开始打扫整个客厅的卫生,很多东西几乎都不能用了,统统都扔进垃圾桶里,这个过程是尽量不弄出大的动静。
而在打扫卫生的时候,他也第一时间查看了一下这个世界的压制力,不能用神识,空间里的东西也不能取出来,身体的暗伤不少,瘦弱得连一个被身体被掏空的酒鬼都打不过,等联系上自家爱人了,得好好调理一下才行!
〔阿瑞,在吗?我进入任务世界了。〕墨瑾边忍着疼痛清理着玻璃渣子,边和刘景瑞联系,不过并没有开视频。
展家,刘景瑞洗完澡躺在床上迟迟没有睡意,正想数一下羊催眠的,结果就看到了自家爱人的信息,心中一喜,第一时间回复,当然,他同样也没有开视频。
〔那就好,我现在在钦市,名叫木佳玮,嗯,是个胖子,目前是个自由职业者,希望能把这一身肥肉减下去,还能当一名受人尊敬的警察,你现在是什么情况?〕
〔巧了,我也在钦市,西区老住宅区这里。〕墨瑾眼睛一亮,心中对自己和刘景瑞离得这么近也高兴,他们应该很快就能见面了,随即他简单介绍一下自己的现状,〔我现在这个身体叫覃飞,是一名家暴受害者,以后想要远离覃家,把妹妹养到成年。〕
〔家暴?你伤得严重吗?〕刘景瑞一听,就联想到墨瑾的情况应该不太好,顿时有些担忧。
〔只是小伤而已,养个三五天就好了。〕墨瑾说得轻描淡写,不想刘景瑞担心,便故意提起另一个话题,〔阿瑞,刚才我有听你说,你现在是个胖子,真的很胖?〕
〔……四百斤左右,我会减下来的!〕刘景瑞翻了个白眼。
〔我信你,不过话说回来,我现在瘦得跟麻杆似的,而你是胖子,我们一瘦一胖的,真是天生一对,你说呢……〕